士怀垂首不语。
&esp;&esp;李珣:“接阿姐回京时,我刚好十八岁。那一战我们虽夺回了故土,却背上了二十年债务。为求后方稳固,防止邻国进犯,我朝与大周签订了进贡协议,从此以后年年上供,顶好的锦缎、马匹、珠宝和美人源源不断送给大周。”
&esp;&esp;李珣目光如炬,“甄中书三朝老人,这些年大陈经历的风雨难道还不够多吗?”
&esp;&esp;甄士怀嘴唇蠕动,想说什么,终究沉默了。
&esp;&esp;李珣继续道:“四年前齐王案,数万无辜百姓丧生,朝中四分五裂,一团乌烟瘴气。我好不容易肃清朝纲,这才太平了多久,你们就坐不住蠢蠢欲动琢磨着怎么窝里反,是不是年年给大周进贡还贡出奴性来了?”
&esp;&esp;这番话把甄士怀说得无地自容。
&esp;&esp;李珣缓缓起身,居高临下道:“挡我图大周者,遇佛杀佛。你甄士怀,该死。”
&esp;&esp;甄士怀猛然抬头,“你欲图大周?”
&esp;&esp;“你莫要忘了,我李珣是马背上的人,不是养在深宫里的娇子。”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,不想再多浪费一语。
&esp;&esp;甄士怀怔怔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,似乎这才意识到,李家人骨子里的狼性并未消失。
&esp;&esp;他今天来这趟,无非是要让他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&esp;&esp;不出所料,次日下午甄士怀在狱里畏罪自尽的消息传到了晋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