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勤俭节省,现在一听真是太浪费钱了。
老板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混乱,不是爱人还牵着手?问话的时候还那么有管事的意思?
秦鼎竺抬手拿起一只鱼形状的小河灯,眸光低沉而深远,“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。”
“对了,这每个河灯上的祈福语都不一样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”老板卖力而敬业地向白虞展示,“也没有有害物质,不会污染环境。”
白虞只是盯着秦鼎竺手里的小鱼,想起上辈子,他拉着对方逛灯会时,就买了一只差不多的灯。
但没顾得上放掉,因为上船之后,他们就做起了别的事,灯估计都被压坏了。
不够一切他都要占据
白虞耳根发热地别开眼,心里祈祷秦鼎竺不记得这些事。
气氛一下变得微妙,摊子老板瞅着两人不言不语,神情各异,他不明所以。
“这样吧,我拿个袋子给你们装一下。”老板从底下的背包里,翻出一个花花绿绿的礼品袋,把河灯规规整整地摆放进去,提着递给他们。
秦鼎竺手里有小鱼灯,白虞只好接过来,但是又被对方拉住,把小鱼灯换给了他。
白虞看着对方没什么意义的行为,心里无端烦乱起来,而且他意识到,他没必要顺从对方一直牵着手。
他气闷地抽回,加快一步走在秦鼎竺身前,免得看见人就生气。
沿路岸上随处可见放灯的人,白虞自顾自地往前走,逐渐远离人群到了边缘。
手腕被扯住,迫使他停止下来,秦鼎竺拉着他缓步走下几道石阶,把自己的外衣叠起铺在地上,让他能坐在溪流前。
他们挑了几只河灯放进水中,看着那几处暖黄的光点缓缓向远处游走,其中就有那只小鱼,上面写的是,安康。
秦鼎竺买下的河灯太多,光是他们都放不过来,遇到在不远处玩闹的小孩,就分出一两只去,有大人还会过来买,最后也就没剩几个了。
白虞全程神情蔫蔫的,他总是会想起,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。他用今天的检查都不准来安慰自己,想等明天再去看看。
秦鼎竺带他吃东西,把沿街的食物几乎都买了个遍,白虞确实饿了,又不想浪费,吃掉大半后胃里饱了,心里的郁结消去不少。
但他还憋着劲,硬是往对方手里塞了一沓钱。
他不需要仇人给他买东西吃。
他们走进一家装饰成茶馆的饭店,相对坐在二楼窗前,白虞闷着声一句话也不说,他就等对方折磨满意后放他走。
店员端上来小碗的精致饭菜茶点,量少但种类多,非常适合他这种吃得差不多,还能吃进去的。
二楼饭桌之间相隔比较远,能听到四处阵阵的欢笑声,唯独他们这里,一片沉寂,显得非常异类。
店员怕是以为他们吵架了,上菜时都小心翼翼的。
白虞吃东西的间隙,无意抬起头,就发现秦鼎竺一直在看着他,他又无声地低下头。
秦鼎竺观察到白虞从刚才起,就断断续续吃东西,直到现在也没停。
他以前怎么可能吃的得下这些,正常人饭量不会变化这么大,他还没察觉自己已经吃出将近两人的分量了,还嘴硬说没怀孕。
安静过后,秦鼎竺先开了口,“你是打算永远不和我说话了吗。”
白虞沉默地咽下食物,“不然呢,难道我要装作全都忘了吗?”
“你可以恨我,怨我,但是你要知道,我们不可能分开的。”秦鼎竺说。
白虞越发生出对着干的意思,“我就不,你就算把我困住拴起来,我也还是会走的。”
他打不过还躲不起了,要是把他逼急了,他宁愿同归于尽。
秦鼎竺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看向窗外,语气凝重而深长,“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,时间一到也许就开始或是结束了。”
白虞听不懂他想说什么,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只见河水对岸,人群中有一家人穿行而过,其中一个青年男人冷着脸,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喋喋不休吵闹着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