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国画,少之又少。
盛老爷子可不管这两人多心塞,他想到这画是送给自己的,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,夸赞完,他让管家去拿自己早已给谢逐周准备的见面礼。
“难得外公这么高兴。”姬妄沉看着这幅画,虽然很欣赏,但不至于和外公抢。
说是那么说,但作为商人的姬妄沉此时已经打算出资给谢逐周办个画展。当然,也要看谢逐周愿不愿意。
“安老,缝纫机……”
“呵呵,臭小子会画画了不起?!”
“我可没说。”
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恶霸草包,养在外面没人管早已经学坏,今天这一出不就是为了为难他吗?他们是第一次做人,可他是第二次做人,凭什么要忍?
“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?”安老爷子眼看这小子追着不放,又拿住长辈的身份压人。
“是啊,你明知道我会得罪你们,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?我又没吃你们家大米。”
安老憋得一肚子火,总不能说“你调戏我孙子最后始乱终弃”这种话,看到谢逐周那嚣张的模样,而盛老爷子又沉浸在得一大作的喜悦之中,没人出来给他找个台阶下。
“哎,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,一胳膊肘飞二里地。”谢逐周忽然感慨一句。
潜台词:虽然我欺负老人,但是你有本事来打我,一胳膊肘把我肘出二里地外,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威力!
姬妄沉看安老就要当场给他们表演吐血,他轻笑了一声:“好了,不早了,回家了。”
谢逐周的手接过盛老给的见面礼,一串翡翠佛珠,样式看着很好看,能卖几百万那种。
“你,你!”安老气得胸口大起伏。
盛老爷子安慰他:“你说你惹他干嘛?明知道这孩子就是个小霸王,会虐待老人都不稀奇。”
确实,人家小子睡觉睡得好好的,非要掰扯人家,这下好了,被打脸了吧?
“你看你又不会踩缝纫机,人家也没说什么,况且你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?七老八十了,半个身子进去的人,传出去别人也会说你一句为老不尊。”
安老:……
你过生日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!
天塌了有他这张嘴顶着
前些天刚回家时,大哥赠送了一块几千万的表,二哥一台直升机,三哥一个大商场的旺铺。
父亲则是给了他一套大平层。
这些东西都交给小南打理了,大平层租出去,直升机租出去,旺铺租出去……至于表,只能戴着。
谢逐周在车上眯了会儿眼,坐着睡觉的姿势松弛慵懒,他抱在怀里的手机忽然“叮咚”一声,楚衍章回复消息说自己在听广播剧。
他完全忘记姬妄沉在身旁,清了清嗓音后,非常正常的询问是什么剧,什么内容,他要紧跟时代潮流。
坐在边上的姬妄沉紧闭的双目,慢慢睁开,常年寂静如沉水般的眸子竟起了一丝波澜,“你谈恋爱了?”
“没。”
“对面是谁?”
“新交的朋友,大哥别再打听我的事了。”谢逐周没发现自己有点恃宠而骄,不自觉就得寸进尺地学会要求大哥。况且他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,这是上辈子不曾实现过的愿望,虽然不是那么迫切,但也想着在自己闲暇时不会太孤单。
但如果楚衍章不是好人,那么他会在发现时,及时处理清楚这些关系。他是个目标明确又冷漠的人。
“行。”
谢逐周点点头,随后又想起刚刚的事儿,“大哥,今晚的事情不能怪我。”
“不怪你,你做得很好。”
谢逐周作画时,有不少人,不仅仅是安老,凌老在,盛家那些年轻的后生,也杵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盛家家风严肃,他们没像安老这么强势的人站出来对谢逐周指手画脚,各自心里都有小九九。
不过今天过后,谢逐周的名声肯定会有一些变化。
没错,第二天圈子里的人都在传谢逐周又虐待老人,欺负老人。
这消息是从安家传出的,断章取义地间接实锤了之前的传闻。
“要管吗?”第二天早晨餐桌上,姬妄沉问谢逐周。
谢逐周摇摇头,反正以后还敢,天塌了有他这张嘴顶着。
姬妄云也听说了昨天的事儿,那时候他也在宴会,不过是和几个朋友打台球去了,而老三姬妄颜负责外地的重点项目昨天出了点问题,因此没回来参加,只有礼物到位。
姬妄云:“小弟,干的不错,那个姓安的老头子就会倚老卖老,难得碰上弟弟这种朝气蓬勃的青年才俊,他就是嫉妒你!”
谢逐周轻轻撩起眼皮子,默默附和:“二哥说得对。”
姬妄云在心底抽泣,心道弟弟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不像个刺猬一样攻击他,转而一致对外。
“听说安家昨晚一晚上没人能睡觉,安老爷子把全家上下的人都叫出来鞭策,教导子女一定要